古都洛阳访卢仝
洛阳古称雒阳、豫州，位于河南西部、黄河中游，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洛阳有着5000多年的文明史、4000年的建城史和1500多年的建都史，先后有105位帝王在此定鼎九州，是夏、商、西周、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武周、唐末、后梁、后唐、后晋等十三朝代的都城，是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文明的发祥地之一。
洛阳特殊的历史地位，让历代天下有识之士趋之若鹜。我国中唐时期韩孟派重要诗人卢仝欣然举债，移居洛阳，一住就是十三年。卢仝在洛阳究竟居于何处?缘何来到洛阳？在洛阳有何事干？带着这些疑问，济源市卢仝文化研究会工作人员一行三人先后两次赴洛，寻觅卢仝当年的足迹。
洛阳，我们得到洛阳市政协文史委范主任和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副所长郑贞富的热情接待和精心指点。
卢仝时居里仁坊
公元604年，隋文帝杨坚驾崩，三子杨广继位，是为隋炀帝。术士章仇太翼奏章隋炀帝：“陛下是木命，国都长安地处雍州，属于金的西部地区之要冲，金克木，不利，不可久居。民间流传‘修止洛阳还晋家’的谶言，陛下以前是晋王，正好应验”。五行这东西神乎其神，至今无法用科学完全解释，历代皇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杨广也不例外。按仇太翼的说法，杨广属木命，而大兴附近的地形是破木的地形，不能长期居住。洛阳为水，水能生木，若在洛阳建东京，大隋王朝必千秋万代。隋炀帝听信术士章仇太翼的风水说教，决定营建东都洛阳。
隋唐洛阳城一改北魏洛阳城里坊遍布郭城、内城的做法，把居民居住的里坊全部集中在城内。隋炀帝时曾一度改称里，唐又改称坊。在唐人生活中，或称里，或称坊，或里、坊并用，而坊更近于城市化。《唐六典.尚书户部》云：“两京及州县之郭内为坊，郊外为村”。《旧唐书.食货志》曰：“在邑居者为坊，在田野则为村”。
从《两京城坊考》、《元河南志》、《洛阳通史》等文献可知，唐时洛阳城的里坊有数百处，每处里坊约占地300—400亩。其命名多载以民族优秀传统的“大道”文化。有“象天法地”之意；有“自然比德”之意；有“吉祥昌盛”之意；有“民富祥和”之意；有“崇圣尚贤”之意等等。如以“道”意命名的有政道、光道、履道、道化、道术、道德6个；以“德”意命名的有积德、归德、观德、毓德、懋德、道德、立德7个；以“仁”命名的有睦仁、静仁、怀仁、归仁、里仁、利仁、仁和、仁风8个；……。
里仁坊是洛阳城最东南角一个著名里坊，当时担任东都留守的权德舆和前陕虢(Guó)观察使兼尚书右丞卫次公，二人府第也在此坊。权德舆的《奉和新卜城南郊居得与卫右丞邻舍因赋诗寄赠》云：“上宰坐论道，郊居仍里仁”。卢仝的居所非常简陋，与权德舆和卫次公的豪宅不可等同。里仁坊北为永通坊，两坊之间为永通街，街之东口即永通门，为洛阳外郭城三个东门中最南边的一个门，出此门即达伊河边白居易“杏花游赵村”的赵村。里仁坊之西为崇让坊、嘉庆坊、兴教坊、仁和坊，仁和坊之西即长夏门，长夏门为洛阳外郭城三个南门中最东边的一个门。
韩愈在《寄卢仝》诗中写道：“玉川先生洛城里，破屋数间而已矣”。这说明当时卢仝住在洛阳城里、破屋数间。卢仝在其《冬行三首》诗中云：“长年爱伊洛，决计卜长久。赊买里仁宅，水竹且小有”。明确了其移居洛阳的个因及居所的位置——东都洛阳的里仁坊。
除此之外，我想还有三个原因。一是卢仝与韩孟诗派的契合、惺惜，开辟了其社会活动的基础，拓开了其生存的空间。二是《二十四史·旧唐书》载有“金瓯罩选”的故事。旧唐书载：“唐明皇书崔琳与卢从愿名，覆以金瓯会太子入，令自意为谁？太子曰‘非崔琳，卢从愿乎？’帝曰‘然’；时两人有宰相望，帝欲相之久矣”。福建泉州卢氏源流研究会秘书长卢承志考证，“唐金瓯相卢从愿是茶仙卢仝的曾祖父”。卢从愿历官刑部、工部尚书、吏部侍郎、吏部尚书等职，曾住在里坊的陶化坊，卢仝曾祖父的历史影响及对先祖的追念应该是他在此安家的又一个原因。三是当时洛阳是社会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国际大都市，里坊多属历代高官、社会名流的居所。卢仝想在这里融入社会高层，扩大人际交往、丰富社会阅历、增长知识才干，为日后的发展铺垫。
昔日的里仁坊如今已荡然无存，在此崛起的是今天的洛阳市洛龙区李楼镇城角村。站在现代文明的土地上，我们与当地的几位老者叹息历史留给后人的无奈和遗憾。
韩孟诗派创始人
唐元和元年(公元806年)后，文坛领袖韩愈因避毁谤，求为分司东都，移官洛阳；又因“日与宦者为敌”，降职河南（洛阳）县令。此时，卢仝、孟郊、李贺、贾岛、张籍、皇甫湜等人都居于洛阳，他们在茗茶叙谊、吟诗唱和中逐渐形成对诗体的一种新理论共识，促成了一个诗派。因其主要代表人物是韩愈、卢仝、孟郊等，故史称 “韩孟诗派”或“韩卢诗派”。
韩孟诗派有两点明确的理论主张，一是“不平则鸣”。韩愈在《送孟东野序》中指出：“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所谓“不平”，主要指人内心的不平衡，强调的是内心不平情感的抒发。另一是“笔补造化”。该诗派在倡导“笔补造化”的同时，还特别崇尚雄奇怪异之美。韩愈在《调张籍》一诗中写道：“我愿生两翅，捕逐出八荒。精诚忽交通，百怪入我肠。刺手拔鲸牙，举瓢酌天浆”。
从“不平则鸣”、“笔补造化”，到明确提出雄奇怪异的审美理想，韩孟诗派逐渐形成了一套系统的诗歌创作理论。以文为诗，把新的古文语言、章法、技巧引入诗坛，增强了诗的表达功能，拓展了诗的领域，创新了诗歌艺术。
史存的卢仝百余首诗中，长言短句，错杂其间；人生不平，直抒陈词；诙谐幽默，所在多有。尤其是卢仝的《月蚀诗》和《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亦称“七碗茶歌”）两首代表诗作，以其崭新的艺术形式、千古绝唱的茶韵，集中体现了韩孟诗派的鲜明特征，形成了独特的卢仝文化。济源市卢仝文化展馆的楹联“诗风开山立派一帜独树称‘仝体’，茶歌风靡世界千秋传颂誉‘茶仙’”，概括和诠释了卢仝对中国诗歌文学艺术的创新以及对中国、乃至世界茶文化的历史贡献。
《月蚀诗》展示了卢仝对中国诗歌体裁的创新。该诗大约作于唐元和五年（810），是韩孟诗派的著名代表作，它挣脱唐代诗词格律严谨的羁绊，冲破是时诗词盛极难继的尴尬局面，另辟蹊径、开山立派、自成新体，彰显了崭新的艺术风格。它匠心独运、臆想奇特、模式新颖、内涵深邃。以恢宏雄放、险怪荒幻、诡异生涩、令人费解而著称。它的问世，轰动诗坛，震撼朝野，引发世代共鸣。赢得韩愈、孟郊、贾岛等文豪的青睐、推崇，令世人为之倾倒、折服，而后沧桑千年，历久弥香。历代名人墨客、专家学者对该诗新奇的创作风格的研究探索乐而不疲，著书立说。唐宋八大家的“文章巨公”韩愈“爱其诗，厚礼之”、“称其工”，并和诗《月蚀诗效玉川子作》，在《寄卢仝》中发出“往年弄笔嘲异同，辞怪惊众谤不已”的感叹。北宋仁宗庆历八年（1048），韩盈在《玉川子诗外集序》中称其“为体峭挺严放，脱略拘维，特立群品之外”。南宋严羽在《沧浪诗话》中为立“卢仝体”，言说：“玉川之怪，长吉之瑰诡，天地间自欠此体不得”。元辛文房在《唐才子传》中道：“唐诗体无遗，而仝之所作特遗，自成一家，语尚奇谲，读者难解，识者易知。后来仿效比拟，遂为一格宗师”。清乾隆帝发出：“不学卢仝句太狂”的仰羡。被誉为文坛常青树的苏雪林谓其诗“由险怪而走入魔道”。河南大学教授郑慧霞在《卢仝综论》专著中以“意象怪、诗境怪、用语怪”概括此诗的创新风格。赞誉之词、不一而足。《月蚀诗》为卢仝伫立中国诗坛的扛鼎大作，它确立了卢仝在中国浩瀚诗坛中的显赫地位。
“七碗茶歌”展示了卢仝对中国茶文化的创新。大约元和八年（813）春，常州刺史孟简在完成职任之一的阳羡贡茶后，差军将送给卢仝贡“天子之余”的阳羡茶三百片。能喝到皇帝贡茶，自然使卢仝受宠若惊、欣喜若狂，使其一生勘茶、采茶、研茶、饮茶、咏茶实践的积淀，瞬间迸发，欣然命笔走章。
“七碗茶歌”发散思维、妙笔生花，把煎茶的过程、饮茶的感受描写的栩栩如生、酣畅淋漓，把饮茶的物质享受和精神升华展示的惟肖惟妙、出神入化，并跨海越洋、走出国门、千年传唱，卢仝在中外茶界声播名扬，享誉“茶仙”。
“七碗茶歌”的经典之笔：“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气韵流畅，警句呈现，如珠走板。“喉吻润，破孤闷，搜枯肠，发轻汗，肌骨清，通仙灵，清风生”演绎为日本“茶道”精髓，卢仝被尊为日本“茶道”始祖。更难能可贵的是，卢仝在享受茶香、茶韵的同时，疾呼“安得知百万亿苍生命，坠在巅崖受辛苦”。凸显卢仝关注民生、为民请命的思想情怀。“七碗茶歌”促使国人饮茶风靡盛行，茶可提神、茶可防病、茶可怡情、茶可健体、茶可延寿，已成人们的共识。文人雅士更是以茶遣兴、以茶抒情、以茶代酒、以茶联谊、以茶会友，留下数以千计的脍炙人口、绚丽多彩的咏茶佳作。在中国历代洋洋大观的茶诗、词、赋、曲中，唯卢仝的“七碗茶歌”一枝独秀、格外抢眼，特别受到茶文化艺术界的推崇。茶人爱读、诗人爱咏、百姓爱听。后世茶人只能回味而无法复制，只能传唱而无法超越。历代凡涉及饮茶的诗词赋曲，卢仝及其茶歌总会如影相随。
显而易见，卢仝不仅为韩孟诗派的创始人之一，而且是韩孟诗派的重量级人物。
卢仝执教国子监
图为：洛阳国子监
国子监是中国古代隋朝以后的中央官学，又称国子学或国子寺，为中国古代教育体系中的最高学府。国子监的最高长官称国子祭酒或判监事，总揽监务。同时作为当时国家教育的主管机构，隶属礼部。国子监具有一定程度的监国功能，可以弹劾官员和国政。
我国第一所规模宏大的官办高等学府——国子监太学在河南府神都文庙建立。河南府文庙位于今洛阳老城东南隅、隋唐立德坊的东北角，这里是隋朝至北宋时期国子监旧址，古代是庙附于学，两位一体，当时称东都文庙、神都文庙或西京文庙。北宋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四月，金将完颜宗翰把富庶繁华的洛阳城烧毁。金朝末年，在这里重建文庙，称中京金昌府文庙，元明清称河南府文庙。因此，这座文庙，称“神都文庙”更为恰当，因为它是隋至北宋时期的皇家儒教总坛。唐代洛阳国子监设祭酒1人，司业2人，监丞和主簿各1人，专司管理任务；设博士5人，助教5人，直讲4人，担任教学工作。
唐承隋制，武德元年(618)唐设国子学，教师24人，学额300人，学生皆为贵族子弟。贞观元年(627)唐将国子学改称国子监，同时成为独立的教育行政机构。监内设祭酒一人，为最高教育行政长官。设主丞一人，主簿一人，负责学生学习成绩和学籍等具体事宜。唐代曾几易国子监之名，曾改称司成馆、成均监，神龙元年(705) 又复其名。据《旧唐书•高宗本纪》载：“凡六学，皆隶于国子监。” 所谓六学，即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和算学。韩愈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显赫。宋代文学家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济天下之溺”。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元和元年（公元806年），韩愈担任权知东都国子监博士，两年后担任国子监博士兼都官员外郎，分司东都兼判祠部。直到元和八年（公元813年）离开洛阳，到长安任史馆修撰，他在洛阳居住了八年，负责执教国子监和管理文庙等庙宇。韩愈主讲儒家经典，以儒家正统自居，反对佛教的清净寂灭。
韩愈曾在《寄卢仝》诗中云：“玉川先生洛城里，破房数间而已矣，一奴长须不裹头，一婢赤脚老不齿，辛勤奉养十余人，上有慈亲下妻子”。其贫寒的窘况由此可见一斑。然卢仝耿直孤僻，淡泊名利，厌恶官场时弊，不赴科考，隐居少室山刻苦攻读。朝廷闻知卢仝的才学和品质，曾两次征其为谏议大夫。但卢仝憎恶朝廷宦官专权，卑视官场龌龊，不被高官厚禄所诱，仍拒绝仕途，以清贫耿介闻名，对皇征“谏议大夫”不屑一顾。为此韩愈发出“少室山人索价高，两以谏官征不起”和“先生抱才终大用，宰相未许终不仕”的慨叹。卢仝亦在《冬行三首》诗中写道“上不事天子，下不识王候”。在《直钩吟》写道“人钩曲，我钩直，哀哉我钩又无鱼”。直白自己性格耿直、不善圆滑、天日无照，惋惜自己“万卷堆胸朽”。
郑贞富所长讲，当时，韩孟派诗人经常在国子监聚会，茗茶吟诗、论及政事。卢仝的德、才潜质深得韩愈的赏识，卢仝贫困的家境深得韩愈的同情，与之交往甚密。韩愈在不断接济他的同时，凭着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在国子监为卢仝谋得一个助教的差事（不是正式的教师），已补家用。
烹茶取水四眼井
图为：发掘的四眼井
位于洛阳老城东南隅的四眼井，在清《河南通志》卷五十二中，称郟鄏(jiá rǔ)井，开凿于公元前11世纪，距今已有3000余年的历史，是古洛阳的重要标志之一。郏鄏是周代都城洛邑的别称。
西汉初年，郟鄏井附近建立武库，故郟鄏井又被称作武库井。武库是大型军工场和军备物资仓库，地位非常重要。《史记·三王世家》引汉武帝的话说：“洛阳有武库、敖仓，天下冲厄，汉国之大都也”。武库用水量很大，因此武库井不断被扩大，盖上钻有四孔石板，能供4个人同时打水，故称“四眼井”。
东汉末年，曹操担任司隶校尉兼河南尹，驻守洛阳。他将武库一带作为办公场所，恢复了酿酒业，品尝着用四眼井的水酿造的美酒，挥笔写下了千古名篇《短歌行》，其诗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唐时，四眼井不远处就是新潭，这是一个商业繁华的大型人工港口，酒楼、酒肆、旗亭等分布其中。诗人刘禹锡《堤上行》说：“春堤缭绕水徘徊，酒舍旗亭次第开。日晚上楼招估客，轲峨大艑(biàn)落帆来”。诗人孟郊就在四眼井西部购地两亩，建了自己的居所。卢仝、李贺、贾岛、张籍等人常在四眼井取水烹茶、以茶会友。郑所长讲，明年我们将会在这里看到韩孟诗派主要人物的群塑蜡像。
卢仝题诗长寿寺
图为:长寿寺
中国茶道博大精深，其中禅茶是中国茶道文化史上的一朵奇葩。茶与禅本身各异的两种文化，在其各自漫长的历史发展中相互影响、相互交融，最终形式了禅茶文化。禅茶文化发源于河洛大地，肇始于北魏菩提达摩，光大于唐代神秀及其后学。通过他们的努力，使“茶禅一味”的禅茶文化成为一种独特的文化。
禅茶虽起源于达摩，但是集大成者是北宗神秀及其后学。神秀圆寂后，大弟子普寂被视为北宗嫡传，号称七祖。唐中宗敕令普寂统帅僧众，更表明了普寂的帝师身份。普寂在中宗以后，一直是两京禅门领袖。
儒家以茶修德，道家以茶修心，佛家以茶修性，都是通过茶净化心灵。禅茶文化所倡导的“正、清、和、雅”，与河洛文化精神一脉相承。禅茶文化是历史留给洛阳的一笔丰厚文化遗产。
卢仝与洛阳长寿寺含曦禅师是茶友，在长寿寺留下二人相互题诗的传世佳话。有一年，卢仝到长寿寺三访含曦未见，即在墙壁上题诗一首：“三入寺，曦未来。辘轳无人井百尺，渴心归去生尘埃”。含曦禅师回来见诗，遂答《酬卢仝见访不遇题壁》一首：“长寿寺石壁，卢公一首诗。渴读即不渴，饥读即不饥。鲸吞海水尽，露出珊瑚枝。海神知贵不知价，留向人间光照夜”。足见二人的关系缜密。
千年沧桑、朝代更替、时间侵蚀、战火蹂躏，盛世大唐的繁华如逝烟云，不复存在。但洛阳市投资85亿元的古城复原大手笔使我们为之一震，充满期待。访洛归来，思绪万千，静心思索，收获良多。郑贞富所长的不吝赐教，使我们对卢仝在洛阳的活动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在此谨表谢意。
郑贞富：1968年生。北师大毕业，河南大学硕士研究生。现任洛阳市文物考古所副所长。主编、合著有《洛阳通史》、《洛阳五千年》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