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之法”与“尽性知命’”

——司马承祯道学理论的比较研究

 

提要:“坐忘之法”是司马承祯的道学修持方法,代表了司马承祯的道学理论。道教史表明司马承祯继南朝刘宋时期的道教学者陆修静改革道教之后以上清派的道学理论为基础,对道学理论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为之后的内丹理论奠定了“修性”的方法论基础。如果把道学的修持方式以其理论模式的不同而划分为“先性后命”“先命后性”“性命双修”三种形式又很难将“坐忘之法”归属其一。“尽性知命”是指《周易》、《说卦传》的生命学体系“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的生命学理论这一理论在孔子思想中体现为“性与天道之学”与司马承祯的“坐忘之法”有不少相似之处。但是这一代表孔子儒学中的生命学体系由于历史的原因而失落。本文在论证司马承祯师承渊源及其道学基本理论的基础上,推定司马承祯的“坐忘之法”的道学理论模式与“尽性知命”的儒学理论模式在现代生命科学研究中的意义。

 

一、司马承祯的道学理论渊源

司马承祯字子微道号道隐。唐代著名道士。据《全唐文》卷二十二载唐玄宗在其仙逝后谥号“贞一先生”其师承道教的改革者陆修静所创的流派其师为第五代传人潘师正。司马承祯因体悟道真出玄入理深得潘师正厚爱。据唐代李勃的《王屋山贞一司马先生传》载潘师正与司马承祯论道曰:“我自简寂传授正法至汝六叶矣。”“简寂"南朝宋明帝谥号陆修静为“简寂先生”之谓也“简寂正法”者由陆修静开始的道学流派也。所以自陆修静开始经孙游岳、陶弘景、王远知、潘师正、司马承祯已是六代由此可见司马承祯在道教史上的师承渊源及其理论特色。

两汉以后由于没有把《老子》的理论模式系统化使之两汉之后的道学向道教的形式转化。道学自以天师道的形式转化为道教之后虽宗于《老子》但是如果说老子之学是无为自在的一种修持那么道教则开始了组织化、科律化及斋醮化的过程这一过程自张道陵开始到张鲁止逐步形成了政教合一的系统开始了有为自为的道教修持进路。自张鲁辞世之后天师道开始分化出现了道教组织混乱、科律废驰及斋醮杂乱无章的局面。陆修静就是在这种形式下开始了对道教的改革经几代的不断努力形成了道教新的发展进路。陆修静的改革从三个方面开始:改革道教组织、修订道教经典和建立系统的斋醮仪式道教组织由“道官”制度向宫观制度的过渡。陆修静后期的修行已是在“简寂馆”中聚徒论道集体修行。在道教经典的修订上创立了“三洞四辅十二类”的分类方法。在道教理论上把斋醮仪式赋于哲学意义逐步形成了系统化的道教理论。陆修静认为:

 

夫人体非圣真。而处身五浊三尸强盛内生攻贼。九窍四关各有所趣。施为之向动入死地致伤天年命不终天寿。而灵宝妙斋以人三关躁扰不能闭停身为杀盗淫动故役之以礼拜。口有恶言绮妄两舌故课之以颂经;内有贪欲嗔慧之念故使之以思神。用此三法洗心静行心行精至斋之义也。

  

上论表明了陆修静把性命理论与斋醮科律结合使之“洗心静行”达到修道成功的目的。纵观道教发展的历史也正是从陆修静开始纠正了早期道教的教义混乱、迷信相杂、组织无序的局面开创了道教发展的新路。

由陆修静开创的道学流派经孙游岳、陶弘景与上清派的道学理论结合又经王远知、潘师正的发展到司马承祯已具备了完善的理论形式。上清派的教义以个人成道为主要目标反对天师道的房中术注重颂经、存思、服气、吞液、习金丹、符箓之术轻视群众性的斋醮仪式。由于陶弘景隐居茅山且影响颇大上清派自陶弘景开始被称为茅山宗。其弟子潘师正又进一步丰富了茅山宗的道学理论。如在关于道学的普适性上潘师正把人分为“三机”使不同的人都能正确的把握修道的形式。

 

其上机者谓:

上机之人灵识惠解业行精微离诸有心不婴尘染体入空界迹蹈真源。不求常乐而众善自臻不厌人间而诸恶自息。本自无持今既不犯不犯是名无得。既其无得亦复无失。无得故谓为真。上机之人,其戒如此。

 

其中机者谓:

中机之人智慧明了济物为利已之由济身为渡人之本。故中品洞玄辩有通无,物我兼济。

 

其下机者谓:

下机之人先求自利未能度人。故三皇洞神陶炼智慧自近至远以明身为万善之本济已可以及物。

 

潘师正的“人分三机"对道学理论与实践的关系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其在理论上显然与老子的“三士闻道”是统一的。《道德经》第四十一章说: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之不足以为道!

 

显然潘师正的“人分三机”理论是对修持者因人施教、循序进的方法是对道学理论体系进行了实践性与理论性统一的发展如果说上清派的理论在潘师正时更具有实践性与理论性意义面传道学更趋于体系化那么继潘师正之后的司马承祯则是在“人分三机”的理论基础上完善了对“修性”的认识司马承被以上清派的理论体系为主体提出了“坐忘之法”的道学理论使自天师道开始的“有为之法”向“无为之法”的回归开辟了一条道路。

自陶弘景开创的茅山宗经潘师正的发展到司马承被已经使道学理论发生了重大的转向。如果说陶弘景对外丹还具有一定程度的重视从而还注重解决外丹炼制中的问题那么到司马承被已经开始了更加重视“内炼”的方法。其主要著作《坐忘论》和《聚气精义论》即是论证“内炼”方法的。然而司马承祯的“内炼”方法还不是“内丹”修炼的方法但是却为道学“内丹”修炼方法的成熟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其对“内炼"理论的论述提供了“内丹”修嫁的性命学的理论基础。因此“内丹”修炼的性命学的理论建构司马承祯做出了重要贡献对当代的生命科学研究而言司马承被的理论有重要的意义。然而必须看到司马承祯时佛教理论已开盛行“坐忘之法"虽有与佛教相向之处但是他是基于道学的基本理论而发正所谓“同归而异涂()”者是也。然面"坐忘之法”与孔子儒学的关系却是一个应予以明确的问题

 

二、司马承祯的“坐忘之法”

司马承祯“坐忘之法”的修道理论集中表现于《坐忘论》中。他说:

 

坐忘之法信是修道之要。敬仰尊重决定无疑者加之勤行得道必矣。故庄周云:“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夫坐忘者何所不忘哉内不觉其一身外不知乎宇宙。与道冥一万虑皆遗故庄子云同于大通。此则言浅而意深。

 

司马承祯认为“坐忘之法”的第一步是“信”“信是修道之要”。它直接征引“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以为“坐忘之法”的理论核心。在“信敬”的基础上他在《坐忘论中“断缘收心简事真观泰定得道”的主体形式推定实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的步骤。因此司马承祯所谓的“坐忘之法”是有为之法与无为之法的结合为适应“中人以下”即“中机之人”以下的修行而详陈“堕肢体黜聪明”之理以为修道之要。因此他认为“坐忘之法”重在“收心”“收心”是为“坐忘”之要:

 

夫心者一身之主百神之师静则生慧动则成昏。……所以学道之初要须安坐收心离境住无所有不著一物。自入虚无心乃合道。

 

司马承祯认为“收心”的方法首先要“安心”他说:

 

心不受外名曰虚心心不逐外名曰安心心安而虚则道自来止。

弃事则心不劳无为则心自安。

虽有营求之事莫生得失之心则有事无事心常安泰与物同求而不同贪与物同得而不同积。

此心由来依境未贯独立乍无所托难以自安纵得暂安还复散乱。随起缘制务令不动久久调熟自得安闲。无问昼夜行立坐卧及应事之时常须作意安之。若心得定但须安养莫有脑触少得定分则堪自乐。渐渐驯狎惟觉清远。

 

可见司马承祯的“坐忘”之法使之“在物而心不染处动而神不乱无事而不为无时而不寂”。其“作意安之”与“在物不染无事不为无时不乱”与孟子的“学问之道无他只求放心而已”具有共同的价值论承诺。其“安心”之论更具有与佛学相同的方法论特点。但是针对当时儒学及佛教的理论他认为道学高于释。他说:

 

上情隐秘精修在感假神丹以炼质智识为之洞忘;道德开宗勤信惟一蕴虚心以涤累形骸得之绝影。方便善巧俱会道源心体相资理喻车室从外因内异轨同归改通奥赜议默无违。二者之妙非孔释所能邻。@

 

在先秦儒学的《大学》中也有“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的论述。这与“坐忘之法”具有相同的方法论形式,但司马承祯认为道学的关键是“假神丹以炼质智识为之洞忘”“蕴虚心以涤累形骸得之绝影。”“心体相资理喻车室从外因内显然这深化了道学对“性命”之学的认识由于道学、儒学及佛学的逻辑起点的相异这使司马承祯相信“道德开宗勤信惟一”的道学更具有坚实的理论基础。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是在他的思想中轻儒重道的思想倾向则是显而易见的。

自魏晋玄学以来道学受玄学之风的影响而开道学的“重玄学派”。“重玄学派”盛于隋唐。但是自司马承祯开始“重玄学派”开始走向了终结这与《坐忘论》的影响是分不开的。“坐忘之法”表明道学开始转向以“内炼”为主体的内外兼修之术“坐忘之法”为“内丹”术的成熟奠定了基础。

“重玄”转向“内炼”可由司马承祯的“坐忘之法”与下文的比较中推定“坐忘之法”主体的实践性已经取代了道学的玄思性质:

 

内观于心心无其心;外观于形形无其形;远观于物物无其物。三者即悟惟见于空;观空以空所空即无无无亦无。无无即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即不生即是真静。真静应物真常得胜。常应常静常清静亦。如此清静渐入真道。即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

 

在司马承祯的《坐忘论》中“真观”一节内云:

 

夫观者智士之先鉴能人之善察。就傥来之祸福详动静之吉凶。得见机前因之造适。深祈卫定功务全生。自始之末行无遗累。理不违此故谓之真观。然则一餐一寝居为损益之源。一言一行堪成祸福之本虽则巧持其末不知拙戒其本。观本知末又非躁竟之情。是故收心简事日损有为体静心闲方能观之真理。

 

显然司马承祯的“真观”是为“收心”之基与《太上老君说常清静妙经》的“观心”之法比较可知司马承祯的“真观”更具有主体意义。由于其重视主体的存在性和实践性“一餐一寝居为损益之源”说明“观”的自在性使司马承祯的道学理论已经脱离了玄学性质而走了主体的实践性。

关于司马承祯的“坐忘之法”的“非孔排释”问题在学理上显然是可以理解的但他的“坐忘之法”上承先秦的儒道之学却是无可怀疑的因此理清“坐忘之法”的学术思路不但是道学研究中的重要问题而且对当代的生命科学研究将有重要的意义。

 

三、“坐忘之法”与“尽性知命”

在《坐忘论》中司马承祯是引征“庄周”的话论证“坐忘之法的。他说:“坐忘之法信是修道之要……”故庄周云:“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然而这段话在《庄子》中却是征引孔子与其学生颜回讨论“坐忘”之术的。《庄子·大宗师》中载有:

 

颜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谓也?”曰:“回忘仁义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忘礼乐矣。”曰:“可矣犹未也。”他日复见:“回益矣。”曰:“何谓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谓坐忘?”颜回曰:“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仲尼曰:“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也。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

 

《庄子·大宗师》中的这段话可谓儒道之学的一个公案。自两汉以来由于把《论语》推定为孔子思想的核心因《论语》中不讲“性与天道之学”故认为儒学只是“祖述尧舜宪武文章”而没有性命之学。虽然在先秦儒学的《大学》与《中庸》里面有修身的内容但却把其认定为儒学的“内圣外王”之方法不属于“性与天道之学”因此崇尚《庄子》的道学家们把这段话或者说成是庄子借人喻理或者是寓言论道而否定孔子与颜回有此论道之说。显然从司马承祯征引这段话只说“庄周”而不言孔子与颜回可以看出司马承祯对孔子儒学无“性与天道之学”的论点是肯定的。

关于孔子是否有“性与天道之学”笔者认为是肯定的。孔子的“性与天道之学”集中于《易传》之中之所以孔子在《论语》中不谈“性与天道之学”这与孔子的在《论语》中面对论说的对象有关: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因为在孔子的第子中只有颜回具有中人以上的资质所以孔子的“性与天道之学”有理由认为只有颜回可以得闻。关于颜回子有如下评价: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2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子曰:“贤哉回也!一革食一瓢饮在陋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于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用至焉而已矣。

由此可知孔子的弟子中只有颜回“闻一以知十”使孔子有“贤哉回也!”之叹故孔子又说:

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

 

由此可知颜回不但得闻孔子的“性与天道之学”而且经常习练故孔子赞叹其“回也其庶乎屡空。”“贤哉回也!”故在《庄子大宗师》中有孔子对颜回相同的赞叹之情:“而果其贤乎!丘也请从而后也。”这说明《庄子·大宗师》的记载是可靠的。因此《庄子·大宗师》的这段关于“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的记载应为孔门之法。

 

然而更重要的是孔子的“性与天道之学”在《周易》中已形成了系统性的理论这就是《说卦传》中的“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的生命学。其原理是由“倚数迭用”“八卦相错”“顺数逆来”“乾坤三索作为逻辑形式的体现出“藏身于密”的特点。把其称为“尽性知命的理论形式能正确的概括孔子的“性与天道之学”及孔子儒学的生命科学体系。《周易》、《说卦传》表明的是以“形而中者谓之卦”与“形而中者谓之人”统一的生命科学原理是以形而中论的哲学与形上之道的生命科学的统一。

唐李鼎祚在其《周易集解·序》中说:

 

著之德圆而神卦之德方以智探赜索隐钩深致远定天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亶亶者莫善乎著龟。神以知来智以藏往。将有为也问之以言其受命也。应之如响无有远近幽深逐知来物故能穷理尽性利用安身。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自然虚室生白,吉祥至止。坐忘遗照精义入神。口僻焉不能言心困焉不能知微妙玄通深不可识易有圣人之道四焉斯之谓矣。原夫权舆三教钤键九流,实开国承家修身之正术也。

 

由此可见在唐代时儒学的“坐忘之法”还有传人。显然李鼎祚是以“坐忘遗照精义人神”解释《周易》《系辞传》中的“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这段话的但是在《周易集解》中释此一章时尽以象术言之而无“坐忘”之论。然而“口僻焉不能言心困焉不能知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又确为“坐忘遗照”的生命体验。又在《周易集解》中所录《说卦传》的众家解释均为象术之言而无“坐忘”之理。由于《周易》“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即“尽性知命’之学尽在《说卦传》之中李鼎祚却不是由此而发故可知李鼎祚的“坐忘遗照精义人神”之论当另有“坐忘”之术的传人。由此可知唐代的“坐忘之法”源之于《大学》及《庄子》是有理论根据的。

由司马承祯的“坐忘之法”与“尽性知命”之学比较可知“坐忘之法”已颇具“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的性质然而司马承祯却是在不了解“尽性知命”之学的前提下面成《坐忘论》的这不能不说是他对中国生命科学的重要贡献。

《说卦传》表明孔子的生命科学原理是“尽性知命"说。而老子所创的生命科学在唐宋之后被发展为“先命后性”“先性后命”最终归结为“性命双修”说。然而道学的这些理论学说是在不了解孔子的“尽性知命”说的条件下而独立发展出来的这显然是对中国生命科学的重要贡献。然而如果自孔子老子之后不是像现在这样把孔老以儒学和道学区分并且不像司马迁所说的那样“儒道相绌”而是正确地推定孔子的“尽性知命”说和老子的“性命无为说那么中国文化的进路将呈现出怎样的架构这或许将改变我们看到的中国文化史。然而由于儒学失落了孔子的“尽性知命”的生命科学理论所以盖二千余年的中国文化虽以儒学作为主流却是对孔子思想的异化。所以在明确地推定了孔子思想的核心体系是“尽性知命”说之后从而走出自两汉以后把孔子的核心思想推定为“仁”的理论误区使孔子“尽性知命”的生命科学理论在当代被正确认识将具有重新认识中国文化的重要意义。

把孔子或儒学的核心思想推定为“仁”是两汉以来基于《论语》得出的结论即使是当代的一些学者也坚持这一结论。《说卦传》表明的孔子的思想体系的逻辑形式是“明理而知性知性而穷理穷理而尽性尽性而知命”的过程而《论语》承诺仅仅是“明理而知性”的层次是为“中人以下”的层次因此对孔子思想体系的全面把握首先一点是必须走出历史上研究《论语》所形成的误区道学全面引用易学理论始于东汉魏伯阳他的《周易参同契》因此被称为万古丹经王。但是虽然魏伯阳溶易于道学之中但显然没有运用《说卦传》的“尽性知命"的形式所运用的主体形式是自汉开始的象数之学。道学运用“太极八卦图”推定道学的生命科学始于宋代这种形式的运用虽然能形象地推定“内丹”术的原理但显然也不是《说卦传》“尽性知命”的原理这表明道学的“性命”说与孔子“尽性知命”说是两种不同的原理。和《坐忘论》一样对“尽性知命”说的生命科学原理应该给以正确的认识以走出秦汉之后儒学的误区从而正确地认识中国文化。

参考书目:

①《坐忘论·信敬》

②③⑥⑦《坐忘论·收心》

④《坐忘论·断缘》⑤《坐忘论·真观》8《坐忘论·得道》

◎《太上老君说常清静妙经》

⑩《论语·论而》

3《论语·雍也》

2《论语·公治长》

⑩《论语·先进》

 

(作者系吉林省周易学会理事、王屋山古文化学会顾问专事中医学和古代文化研究。已出版的著作主要有:<中国儒教史>批判》、《中国之科学精神》、《易道元贞》《天符经》点校、《天符经解》点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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