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问《遗山先生文集》卷一-《论诗三十首》其三:“万古文章有坦途,纵横谁似玉川卢?真书不人今人眼,儿辈从教画鬼符。”

 

王构《修辞鉴衡》卷一:“诗以意义为主,文词次之。或意深义高,虽文词平易,自是奇作。世人见古人语句平易,仿效之而不得其意义,便人鄙俚可笑。卢仝有云“不唧溜钝汉',非其篇前后意义可取,自可掩口矣,宁可效之耶?"

吾丘衍《闲居录》:“韩昌黎文与《语》、《孟》出入,而喜玉川、刘义!东野等诗,至于自作亦效其语,何诗文不相同也。”

 

吴师道《礼部集》卷十六《题樊绍述绛守园池记》:“樊绍述作《绛守居园池记》,文体奇涩,读者不能句。前代为注解者数家,赵仁举出近时宜益详且精,余视之尤疏陋,因是为正十数条,并补其遗者著于左方。按:绍述文甚多,鲜有传。是篇独为好事者蓄,示诡异折浅以资笑。甚矣,人情之好奇也。当有唐元和、长庆间,昌黎公以文雄一世。从之游者,若李之纯,皇甫湜之健,张籍之丽,郊、岛之寒苦,巨细无不有。而号称险怪奇者,诗则卢仝,文则绍述,唯韩子兼之。故《月蚀诗》效卢,铭樊墓用其体。若将纳其横鹜,属其残断,而矫其甚者。夫韩公之奇,奇之正者也。二子之奇,奇之偏者也。文章贵不用意溢于正,而奇出焉。盖非能奇之为奇,而不能不奇之为奇也。是作也,其出于自然耶?其有意为之耶?识者其知之矣。”

 

吴礼部《吴礼部诗话》:“卢仝奇怪,贾岛寒涩,自成一家。张枯乐府时有美丽,赵嘏多警句,能为律诗,盖小才也。朱庆馀,张籍门人,传其诗法,然独以《闺怨》一篇,知名于时。此集乃不录于、曹唐,仅如侯虫之自鸣者耳。”

 

元代辛文房的《唐才子传》也记述了卢仝的生平:“仝,范阳人。初隐少室山,号玉川子。家甚贫,惟图书堆积。后卜居洛城,破屋数间而已。一奴,长须,不头:婢,赤脚,老无齿。终日苦哦,邻僧送米。朝廷知其清介之节,凡两备礼征为谏议大夫,不起。时韩愈为河南令,爱其操,敬待之。尝为恶少所恐,诉于愈,方为中理,仝复虑盗憎主人,愿罢之,愈益服其度量。元和间,月蚀,赋诗,意讥切当时逆党,愈极称工,余人稍恨之。时王涯秉政,胥怨于人。及祸起,个偶与诸客会食涯书馆中,因留宿,吏卒掩捕,仝曰:“我卢山人也,于众无怨,何罪之有?”吏曰:“既云山人,来宰相宅容非罪乎?”苍忙不能自理,竟同甘露之祸。仝老无发,奄人于脑后加钉。先是生子名“添丁”,人以为谶云。”

辛文房对卢仝生平的评语为;“全志怀霜雪,操拟松柏,深造囊括之高,夫何户庭之失。噫,一蹈非地,旋踵逮殃,玉石俱烂,可不痛哉!”“

对卢全的诗歌朱代的诗论家已经有了深刻的理解。严羽《沧浪诗话。诗评》评价卢仝:“玉川之怪,长吉之现诡,天地间自欠此体不得。”“陈岩肖评价卢全的代表作《月蚀诗》为“辞语奇险”"。刘克庄《后村诗话》评价卢仝“以怪名家”。

元代辛文房观点的与前人一致:“唐诗体无遗,而仝之所作特异,自成一家,语尚奇谲,读者难解,识者易知。后来仿效比拟,遂为一格宗师。”“吴师道《吴礼部诗话》也说:“卢仝奇怪,贾岛寒涩,自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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